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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流域植被时空变化及其与土壤湿度的相关性分析

高萌萌, 李小磊, 杨楠, 王轶, 刘琼, 赵子鑫. 黄河流域植被时空变化及其与土壤湿度的相关性分析[J]. 水文地质工程地质, 2023, 50(3): 172-181. doi: 10.16030/j.cnki.issn.1000-3665.202108051
引用本文: 高萌萌, 李小磊, 杨楠, 王轶, 刘琼, 赵子鑫. 黄河流域植被时空变化及其与土壤湿度的相关性分析[J]. 水文地质工程地质, 2023, 50(3): 172-181. doi: 10.16030/j.cnki.issn.1000-3665.202108051
GAO Mengmeng, LI Xiaolei, YANG Nan, WANG Yi, LIU Qiong, ZHAO Zixin. Spatio-temporal variation of vegetation and its correlation with soil moisture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J]. Hydrogeology & Engineering Geology, 2023, 50(3): 172-181. doi: 10.16030/j.cnki.issn.1000-3665.202108051
Citation: GAO Mengmeng, LI Xiaolei, YANG Nan, WANG Yi, LIU Qiong, ZHAO Zixin. Spatio-temporal variation of vegetation and its correlation with soil moisture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J]. Hydrogeology & Engineering Geology, 2023, 50(3): 172-181. doi: 10.16030/j.cnki.issn.1000-3665.202108051

黄河流域植被时空变化及其与土壤湿度的相关性分析

  • 基金项目: 中国地质调查局地质调查项目(DD20190506;DD20221726);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702386)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高萌萌(1989-),女,硕士,工程师,主要从事生态水文地质研究工作。E-mail:gaomm@mail.cgs.gov.cn
    通讯作者: 李小磊(1985-),男,硕士,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环境地质、国土空间规划研究工作。E-mail:lixiaolei@mail.cgs.gov.cn
  • 中图分类号: Q948

Spatio-temporal variation of vegetation and its correlation with soil moisture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More Information
  • 黄河流域连接了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华北平原,是我国重要的生态屏障。开展黄河流域植被时空变化及其与土壤湿度相关性分析,定量揭示土壤湿度对植被生长的影响,有利于干旱监测及生态环境保护。利用MOD13Q1 NDVI产品和全球陆面数据同化系统(global land data assimilation system,GLDAS)土壤湿度数据,采用Sen+Mann-Kendall趋势检验法和相关性分析法,分析了2000—2020年黄河流域植被时空变化特征及土地利用变化对植被生长的影响,并在流域尺度探索了生长季植被归一化植被指数(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的相关性。结果表明:(1)研究区植被NDVI在空间上呈现“南高北低”的特征,沿黄河径流方向,上游右岸区域植被生长状况明显好于左岸,中下游两岸区域植被生长状况无明显差异。2000—2020年NDVI整体呈增加趋势,从2000年的0.356增加到2020年的0.435。(2)不同用地类型的NDVI由大到小依次为:林地>耕地>草地>未利用地,不同季节NDVI由大到小依次为:夏季>秋季>春季>冬季。(3)研究区大部分区域植被生长状况处于改善和稳定的状态,小部分区域处于退化状态,退化区域的主要原因是草地退化、城市扩张导致耕地退化及耕地转为建设用地。(4)NDVI与不同深度的土壤湿度(0~10 cm、10~40 cm、40~100 cm、100~200 cm)整体呈正相关趋势,相关系数分别为0.535,0.647,0.681,0.619;不同土地利用类型的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的相关性有差异,耕地、草地和未利用地NDVI与10~40 cm处的土壤湿度正相关面积最大,而林地NDVI与40~100 cm处的土壤湿度正相关面积最大。相关研究成果可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 植被作为陆地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是连接大气、水体、土壤的重要纽带,是全球陆地生态系统变化和生态环境演化的重要指示因子[1-2],具有水土涵养、改善土壤、调节气候等生态功能[3-4]。土壤水是联系地表水、地下水和大气水的纽带[5-6],大气降水入渗及地表水、地下水的相互转化都离不开土壤水。土壤水是调节气候—土壤—植被系统动态变化和控制植被时空格局的关键变量[7-8]。土壤湿度是表征土壤含水率的一种相对变量,对作物生长具有决定性作用[9],同时植被的水源涵养功能会对土壤湿度有反馈作用。

    基于时间序列分析区域植被生长变化趋势及其影响因素是众多学者研究的热点,并且研究发现植被生长与降水、温度、地下水埋深、地形等都有较强的相关性[10-11]。近年来,随着国内外对土壤湿度的深入研究,发现土壤湿度与植被生长也有良好的响应关系[12-14] ,但是研究多集中于表层土壤湿度和植被生长关系。Farrar等[15]研究表明,归一化植被指数(normalized difference vegetation index,NDVI受同期地表土壤湿度的控制;Wang等[16]研究表明,NDVI与植物根系的土壤湿度具有显著的相关性,且在半干旱区,利用NDVI数据可以很好地估算灌区根系的土壤水分;Zhang等[17]研究发现NDVI与土壤含水量有很强的相关性,并指出植被最适宜生长的土壤含水率为25%~33%;张翀等[18]在研究黄土高原植被生长和土壤湿度变化时发现,二者变化密切相关,且植被生长对土壤湿度变化存在明显的时滞效应;翟雅倩等[19]研究发现秦巴山区植被覆盖与土壤湿度时空变化呈明显的正相关性。

    国内学者对黄河流域的植被状况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多是分析NDVI与气象因子(降水、温度等)的关系[20-23],忽略了土壤水分也是影响是被生长的重要因素。本文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分析黄河流域2000—2020年植被NDVI时空变化趋势及土地利用变化对植被生长的影响,并在流域尺度探索了生长季植被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的相关性,定量揭示土壤湿度对植被生长的影响,对干旱监测及生态保护具有一定意义,可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黄河发源于青藏高原,全长约5464 km,流经青海、四川、宁夏、甘肃、陕西、内蒙、山西、河南、山东等9个省(区)。黄河流域的范围没有统一定论,本文将黄河及其支流所流经的70个地级市作为研究区范围,面积约215万km2。研究区在北纬27°~44°和东经89°~120°之间,地势西高东低,多为干旱半干旱区,包含黄土高原水土流失区、五大沙漠沙地,连接了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和华北平原等地区(图1)。

    图 1.  研究区地理位置和高程图
    Figure 1.  Geographic location and elevation map of the study area

    (1)NDVI

    NDVI是植被空间分布和植物生长状态的指示因子,与地表植被覆盖率呈正比,是目前国内外最常见的表达植被生长状况和覆盖情况的指标[24-26]NDVI越大,说明植被生长状况越好,NDVI越小,说明植被生长状况越差[27]。本文采用的NDVI来源于MOD13Q1遥感数据,可在美国NASA网(https://ladsweb.modaps.eosdis.nasa.gov/)免费获取。该遥感数据空间分辨率250 m,时间分辨率16 d。本文所选用的2000—2020年生长季6—9月MOD13Q1遥感数据共计168期。

    (2)土壤湿度数据

    传统的土壤湿度监测方法包括中子仪法、重量法、电阻法、快速烘干法等,能有效监测土壤湿度,但是采样速度慢,难以获取大范围实时精确的监测。因此,长时间序列和区域尺度的土壤湿度数据可以依靠全球陆面数据同化系统(global land data assimilation system,GLDAS)获取,虽然该系统提供的数据精度不及实测数据,但是获取方便,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且相较于其他模拟产品,GLDAS数据模拟结果更加合理[28],可以较好地模拟我国土壤湿度空间分布特征[29],能够满足大流域范围的土壤湿度分布特征分析。GLDAS NOAH模型数据集是美国NASA提供的全球尺度陆面同化数据集,包含0~10 cm、10~40 cm、40~100 cm和100~200 cm的土壤湿度数据,单位为kg/m2。空间分辨率是0.25°×0.25°,时间分辨率是1个月。本文所选用的2000—2020年生长季6—9月土壤湿度数据共计84期。

    (3)土地利用数据

    土地利用数据来源于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资源环境科学与数据中心,该数据是基于Landsat 8遥感影像,通过人工目视解译生成,数据类型是1 km栅格。通过重分类,将研究区土地利用数据分为8类,分别是耕地、林地、草地、水域、建设用地和未利用地(图2)。本文选用2000年和2020年的土地利用数据。

    图 2.  研究区2000年和2020年土地利用分布图
    Figure 2.  Distribution maps of land use in 2000 and 2020

    (1)最大化处理

    MOD13Q1数据时间分辨率是16 d,平均每月有2期数据。为了消除云、大气及太阳高度角的影响,采用最大值合成法(maximum value composites,MVC)对每月2期的NDVI数据进行最大化处理,求取当月各栅格数据的最大值。

    (2)Sen+Mann-Kendall趋势检验法

    Sen+Mann-Kendall趋势检验法结合了Theil-Sen趋势分析和Mann-Kendall显著性检验。该方法具有较好的抗噪性,对数据连续性没有严格要求,不受数据分布形态的影响,能有效避免异常值的干扰。目前,该方法被广泛应用于植被长时间序列分析中[25-27]

    本文用Theil-Sen法计算公式为:

    β=Median(NDVIjNDVIiji),j>i (1)

    式中:β——NDVI变化趋势。若β>0表示NDVI呈增 长趋势,反之则呈下降趋势。本文研究 中,将β≥0.001区域划分为改善区,β≤ −0.001区域划分为退化区,−0.001<β<0.001 区域划分为稳定区;

    ij——时间序数;

    NDVIiNDVIj——第ij年的NDVI值;

    Median——中值函数。

    采用Mann-Kendall方法度量研究区NDVI的变化趋势的显著性,其趋势检验法过程如下:

    原假设H0为时间序列数据(x1,x2,,xn),是n个独立的、随机变量同分布的样本,即无显著趋势;假设H1是双边检验序列,存在上升或下降单调趋势,对于所有的i, jni<j

    定义统计量S

    S=n - 1i=1nj=i+1sgn(NDVIiNDVIj) (2)
    sgn(NDVIiNDVIj)={1,NDVIiNDVIj>00,NDVIiNDVIj=01,NDVIiNDVIj<0 (3)

    式中:S——NDVI时序数据统计量;

    n——样本数;

    sgn——符号函数。

    n≥10时,统计量S近似服从标准正态分布,使用检验统计量Z进行趋势检验,Z值由式(4)计算:

    Z={S1Var(S),S>00,S=0S+1Var(S),S<0 (4)

    式中:Z——显著性统计量;

    Var(S)——方差函数,Var(S)=n(n1)(2n+5)/18

    在双边趋势检验中,对于给定的置信水平(α),若|Z|≥Z1α2 ,则原假设H0是不可接受的,即在 α 上,时间序列数据存在明显的上升或者下降趋势。Z为正值则表示增加趋势,负值则表示减少趋势。本文α为0.05,即|Z|≥1.96表示通过了显著性检验。

    (3)相关性分析

    分析研究区植被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的相关性,相关系数计算公式如下:

    R=ni=1(xi¯x)(yi¯y)ni=1(xi¯x)2ni=1(yi¯y)2 (5)
    ¯x=1nni=1xi,¯y=1nni=1yi (6)

    式中:R ——因子xy之间的相关系数,是表示不同因子间的相关性大小的统计指标,该指标的取值区间为[−1,1]。另外,R>0为正相关,且R的绝对值越大则表明xy的相关性越密切;

    xiyi——因子样本值;

    ¯x¯y——2因子样本值的平均值。

    将2020年6—9月的NDVI求平均值,得到研究区2020年生长季NDVI分布图(图3),可以看出,研究区生长季植被NDVI分布特征为南高北低。结合2020年土地利用类型,不考虑建设用地和水域,NDVI值大小依次为:林地>耕地>草地>未利用地(图4)。

    图 3.  研究区2020年生长季NDVI分布图
    Figure 3.  Distribution map of NDVI in growth season in 2020
    图 4.  研究区2020年不同土地利用类型NDVI统计图
    Figure 4.  NDVI statistic histogram of different land use types in 2020

    将研究区2000—2020年每年生长季及4个季节的NDVI求平均值,得到2000—2020年NDVI年际变化和四季变化图(图5)。由图可看出,黄河流域在2000—2020年间,NDVI呈增加趋势,说明植被生长状况整体呈改善趋势。2020年NDVI最高,为0.435,2000年NDVI最低,为0.356,2000—2020年NDVI增加了22.19%。研究区植被NDVI季节特征为:夏季>秋季>春季>冬季。

    图 5.  研究区2000—2020年NDVI年际变化和四季变化图
    Figure 5.  Interannual and seasonal variations of NDVI from 2000 to 2020

    用Sen+Mann-Kendall趋势检验法对研究区2000—2020年的生长季植被NDVI变化趋势进行分析,分类标准如表1,将研究区植被生长趋势划分为5个等级:显著改善、轻微改善、基本稳定、轻微退化和显著退化,得到2000—2020年植被NDVI变化趋势分布图(图6)。

    表 1.  Sen+Mann-Kendall 趋势检验法分类标准
    Table 1.  Classification standard of Sen + Mann Kendall trend test
    指标|Z|>1.96|Z|≤1.96
    >0.001显著改善轻微改善
    −0.001≤≤0.001基本稳定基本稳定
    <−0.001显著退化轻微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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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6.  研究区2000—2020年NDVI变化趋势图
    Figure 6.  Variation trends of NDVI from 2000 to 2020

    表2可以看出,2000—2020年,研究区大部分区域植被生长状况处于改善和稳定的状态,小部分区域处于退化状态。显著改善和轻微改善的面积占比分别为47.42%和16.74%,显著退化和轻微退化的面积占比仅为1.41%和5.00%,基本稳定的区域面积占比为29.42%。结合2000—2020年土地利用类型,识别研究区植被显著改善和显著退化区域的土地利用转化类型(图7),经分析得到,显著改善的土地利用类型主要有草地、未利用地和耕地,其面积为52.78万km2,占全部显著改善区域的51.77%,显著退化的土地利用类型主要有草地、耕地、耕地转为建设用地,其面积为1.73万km2,占全部显著退化区域的57.10%(图8)。显著改善的区域主要分 3 部分:一是阿拉善高原、鄂尔多斯高原及柴达木盆地周边,分布有巴丹吉林沙漠、乌兰布和沙漠、库布其沙漠和毛乌素沙地,主要用地类型为未利用地,由于近些年沙地治理及戈壁滩生态修复力度加大,植被生长状况呈改善趋势;二是黄土高原及研究区范围内的华北平原,主要用地类型主要是耕地和草地,耕地和草地的植被生长状况呈改善趋势;三是青海高原部分地区,主要用地类型是草地,植被生长状况呈改善趋势。显著退化的区域主要有 2 部分,一是青海高原、川西高原部分地区,主要用地类型是草地,该部分区域草地呈退化趋势;二是宁夏平原、河套平原、关中盆地、晋中盆地及山东、河南境内中心城区及周边地区,主要原因是城市扩张导致耕地退化及耕地转为建设用地。

    表 2.  研究区2000—2020年植被生长变化趋势面积统计表
    Table 2.  Statistics of the change trend area from 2000 to 2020
    序号变化趋势面积/(104 km2面积占比/%
    1显著改善101.9547.42
    2轻微改善35.9916.74
    3基本稳定63.2529.42
    4轻微退化10.755.00
    5显著退化3.0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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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7.  研究区2000—2020年植被显著改善和显著退化区域的土地利用转换类型
    Figure 7.  Main land use conversion types in the areas with significant improvement and degradation of vegetation from 2000 to 2020
    图 8.  研究区植被显著改善和显著退化区域的主要用地转换类型
    Figure 8.  Main land use conversion types in the areas with significant improvement and degradation of vegetation

    将生长季的NDVI与4个不同深度(0~10 cm、10~40 cm、40~100 cm、100~200 cm)的土壤湿度进行相关性分析,按照 R 的大小分为6个等级:强正相关(0.8< R ≤1)、中正相关(0.3< R ≤0.8)、弱正相关(0< R ≤0.3)、弱负相关(−0.3≤ R <0)、中负相关(−0.8≤ R <−0.3)和强负相关(−1≤ R <−0.8),得到研究区NDVI和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的相关性分布图(图9)。

    图 9.  研究区生长季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的相关性空间分布图
    Figure 9.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correlation between NDVI and soil moisture at different depths during growing season

    表3所示,经统计生长季NDVI与大部分地区不同深度土壤湿度呈正相关,小部分地区呈负相关,正、负相关平均面积占比分别为76.79%和23.22%。其中,NDVI与10~40 cm和40~100 cm的土壤湿度正相关面积占比最大,分别为82.09%和81.07%。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NDVI与100~200 cm的土壤湿度负相关面积显著增加,面积占比为31.52%,尤其在沙漠戈壁区和灌溉农业区表现最为显著,主要用地类型为耕地、草地和未利用地。

    表 3.  研究区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相关性面积统计表
    Table 3.  Statistics of the correlation area between NDVI and soil moisture at different depths
    相关性面积占比/%
    0~10 cm10~40 cm40~100 cm100~200 cm平均
    强负相关0.000.040.070.260.09
    中负相关3.634.044.7810.875.83
    弱负相关20.8913.8114.0920.3917.30
    弱正相关38.7728.3427.8929.2031.05
    中正相关36.5951.7051.4638.5844.58
    强正相关0.132.051.720.711.15
    负相关之和24.5217.8918.9431.5223.22
    正相关之和75.4982.0981.0068.497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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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合土地利用类型分析植被生长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相关性,结果表明:耕地、草地和未利用地,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其NDVI与土壤湿度正相关面积呈先增加后降低的趋势,10~40 cm深度处土壤湿度的正相关面积最大,之后随着深度继续增加,二者正相关面积呈减小趋势,负相关面积呈增加趋势,且在100~200 cm处正相关面积最小。林地随着土壤深度增加,NDVI与土壤湿度正相关面积呈先增加后降低趋势,且在40~100 cm处正相关面积达到最大,之后随着土壤深度继续增加,NDVI与土壤湿度正相关面积减少(图10)。

    图 10.  研究区不同土地利用类型NDVI与土壤湿度相关性面积统计图
    Figure 10.  Area histogram of correlation between NDVI and soil moisture in different land use types

    将2000—2020年生长季NDVI与土壤湿度区域上的平均值进行线性相关性分析可知:NDVI与 0~10 cm、10~40 cm、40~100 cm、100~200 cm的土壤湿度整体呈正相关趋势,R 分别为0.535,0.647,0.681和0.619,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P<0.01)。NDVI与0~10 cm土壤湿度相关性最弱,与40~100 cm土壤湿度相关性最强(图11)。

    图 11.  研究区生长季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的相关性拟合图
    Figure 11.  Correlation fitting of NDVI and soil moisture at different depths in the growth season

    0~10 cm的表层土壤,受土壤质地、降水、灌溉、蒸发等外界因素扰动较大,土壤湿度与NDVI的相关性较小; 10~100 cm的土壤,受上述外界因素扰动较小,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二者相关性呈增加趋势;当土壤深度达到100~200 cm时,受植物根系等因素的影响,土壤湿度对植被的控制作用逐渐变小,二者相关性转而变小。

    (1)研究区植被NDVI呈现“南高北低”的空间分布特征,2000—2020年NDVI整体呈增加趋势,不同用地类型的NDVI值由大到小依次为:林地>耕地>草地>未利用地,不同季节NDVI值由大到小依次为:夏季>秋季>春季>冬季。

    (2)2000—2020年研究区植被显著改善和轻微改善的面积占比分别为47.42%和16.74%,显著退化和轻微退化的面积占比仅为1.41%和5.00%,基本稳定的区域面积占比29.42%。显著改善的土地利用类型主要有草地、未利用地和耕地,占全部显著改善区域的51.77%,显著退化的土地利用类型主要有草地、耕地、耕地转为建设用地,占全部显著退化区域的57.10%。

    (3)NDVI与 0~10 cm、10~40 cm、40~100 cm、100~200 cm的土壤湿度整体呈正相关趋势,R分别为0.535,0.647,0.681,0.619。从空间上看,NDVI与10~40 cm和40~100 cm的土壤湿度正相关面积占比最大,分别为82.09%和81.07%。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NDVI与100~200 cm的土壤湿度负相关性面积显著增加,面积占比为31.52%。

    (4)从土地利用角度分析,耕地、草地和未利用地的,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其NDVI与土壤湿度正相关面积呈先增加后降低的趋势,与10~40 cm深度处土壤湿度的正相关面积最大;林地随着土壤深度增加,NDVI与土壤湿度正相关面积呈先增加后降低趋势,且在40~100 cm处正相关面积达到最大。

  • 图 1  研究区地理位置和高程图

    Figure 1. 

    图 2  研究区2000年和2020年土地利用分布图

    Figure 2. 

    图 3  研究区2020年生长季NDVI分布图

    Figure 3. 

    图 4  研究区2020年不同土地利用类型NDVI统计图

    Figure 4. 

    图 5  研究区2000—2020年NDVI年际变化和四季变化图

    Figure 5. 

    图 6  研究区2000—2020年NDVI变化趋势图

    Figure 6. 

    图 7  研究区2000—2020年植被显著改善和显著退化区域的土地利用转换类型

    Figure 7. 

    图 8  研究区植被显著改善和显著退化区域的主要用地转换类型

    Figure 8. 

    图 9  研究区生长季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的相关性空间分布图

    Figure 9. 

    图 10  研究区不同土地利用类型NDVI与土壤湿度相关性面积统计图

    Figure 10. 

    图 11  研究区生长季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的相关性拟合图

    Figure 11. 

    表 1  Sen+Mann-Kendall 趋势检验法分类标准

    Table 1.  Classification standard of Sen + Mann Kendall trend test

    指标|Z|>1.96|Z|≤1.96
    >0.001显著改善轻微改善
    −0.001≤≤0.001基本稳定基本稳定
    <−0.001显著退化轻微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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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研究区2000—2020年植被生长变化趋势面积统计表

    Table 2.  Statistics of the change trend area from 2000 to 2020

    序号变化趋势面积/(104 km2面积占比/%
    1显著改善101.9547.42
    2轻微改善35.9916.74
    3基本稳定63.2529.42
    4轻微退化10.755.00
    5显著退化3.0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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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研究区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相关性面积统计表

    Table 3.  Statistics of the correlation area between NDVI and soil moisture at different depths

    相关性面积占比/%
    0~10 cm10~40 cm40~100 cm100~200 cm平均
    强负相关0.000.040.070.260.09
    中负相关3.634.044.7810.875.83
    弱负相关20.8913.8114.0920.3917.30
    弱正相关38.7728.3427.8929.2031.05
    中正相关36.5951.7051.4638.5844.58
    强正相关0.132.051.720.711.15
    负相关之和24.5217.8918.9431.5223.22
    正相关之和75.4982.0981.0068.497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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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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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收稿日期:  2021-08-24
修回日期:  2021-11-04
刊出日期:  2023-05-15

目录

  • 表 1.  Sen+Mann-Kendall 趋势检验法分类标准
    Table 1.  Classification standard of Sen + Mann Kendall trend test
    指标|Z|>1.96|Z|≤1.96
    >0.001显著改善轻微改善
    −0.001≤≤0.001基本稳定基本稳定
    <−0.001显著退化轻微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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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表 2.  研究区2000—2020年植被生长变化趋势面积统计表
    Table 2.  Statistics of the change trend area from 2000 to 2020
    序号变化趋势面积/(104 km2面积占比/%
    1显著改善101.9547.42
    2轻微改善35.9916.74
    3基本稳定63.2529.42
    4轻微退化10.755.00
    5显著退化3.0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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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表 3.  研究区NDVI与不同深度土壤湿度相关性面积统计表
    Table 3.  Statistics of the correlation area between NDVI and soil moisture at different depths
    相关性面积占比/%
    0~10 cm10~40 cm40~100 cm100~200 cm平均
    强负相关0.000.040.070.260.09
    中负相关3.634.044.7810.875.83
    弱负相关20.8913.8114.0920.3917.30
    弱正相关38.7728.3427.8929.2031.05
    中正相关36.5951.7051.4638.5844.58
    强正相关0.132.051.720.711.15
    负相关之和24.5217.8918.9431.5223.22
    正相关之和75.4982.0981.0068.497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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